清晨6时，黄仕光、熊泳渝等十几位旧金山华艺摄影学会的朋友相约驱车到旧金山金门大桥，分头寻找最佳角度架上三脚架，他们不愿错过当天早上“奋进号”航天飞机低空飞越旧金山与民众告别的历史瞬间。

　　当地时间9月21日上午，成千上万民众守候在金门大桥、渔人码头、双峰山、伯克利以及山景城美国宇航局墨菲特机场，等待退役的“奋进号”从南加州的爱德华兹空军基地飞来，在这里做最后的告别飞行。

　　考虑到金门大桥附近独特的浓雾可能让民众扫兴，美国宇航局官方网站昨晚特别披露“奋进号”将比原计划抵达旧金山的8时30分延迟一个小时。但天天在这里晨练的妮可？亚当斯却意外发现今天不同寻常。她对中新社记者说，“难得这么美的清晨，往常这个时候还是阴天浓雾呢！”

　　当记者近9时到达金门大桥东南面的空地时，只见天高云淡，阳光明媚，橘红色的金门大桥在秋日蓝天下美丽异常。早起的民众聚在这里，几乎每人都带着各种功能的照相机和摄像机。

　　大约10时18分，人们开始呼叫起来，“来啦，来啦，就在东面！”

　　“奋进号”被驮在一架波音747飞机背上，从金门大桥的东面缓缓飞来，很快被北面马林郡的山峰掩映。正当众人焦急之际，它又出现了，紧贴着金门大桥的钢索飞越，浅白色的机身与橘红色桥体相映，它的右侧还有一架战斗机伴随。

　　人们已经忘记呼叫，四处响起的是频频按动快门的咔嚓声。大约只有几十秒，“奋进号”就消失在远处。人群中叹息声四起。“太快了，太短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正当人们遗憾之时，有消息灵通者开始大声传递信息：“还会再来，等着别走。”

　　大约5分钟之后，白色大鸟再次进入视线，重新绕着金门大桥低空飞行，机身几乎擦着大桥的两个高塔。人们开始欢呼、鼓掌、吹口哨。

　　记者注意到，两次绕金门大桥的飞行持续大约9分钟。

　　黄仕光和熊泳渝兴奋地向记者展示大鸟与大桥重叠的镜头，不断感叹：“我们今天这个位置太好了，这是历史性的经典镜头。”

　　并不是所有的湾区民众都那么幸运。硅谷软件工程师蒋瑞和许多人等候在山景城美国宇航局的墨菲特机场，她告诉记者：“宇航局的人说这里大约有两万人，我们全都眼巴巴看着跑道，以为飞机从那边来，没想到它却从我们的背后悄无声息地飞来，真可惜只看到短短几秒钟就消失了。”

　　带着旧金山民众的崇敬和惜别，“奋进号”在当地时间近13时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它将暂时在那里逗留数周，10月后永久落户在洛杉矶加州科学中心。

　　在加州洛杉矶诞生的“奋进号”于1992年5月7日首次升空，去年退役。在近20年里，它在太空飞行了299天，执行过25次太空任务，飞行总距离约1.98亿公里，等同绕行地球4700次。如今它功成身退，告老还乡，用3天时间完成了返乡之旅。

　　19日从佛罗里达州卡纳维尔角起飞，途经德州停留一夜，20日抵达加州的爱德华兹空军基地，那是“奋进号”的出生地。

　　“奋进号”还特别飞越亚利桑那州，向恐怖枪击事件中脑部受伤幸运生还的前民主党国会众议员吉佛兹致敬。吉佛兹的丈夫凯利退休前是奋进号最后一次任务的指挥官。

（责任编辑：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