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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农村建设之路:既要农民进城市 也要农村城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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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潮自上世纪90年代兴起以来,社会学家们一直把农民工群体视为一个水池,不断有水从池外(农村)流向池内(城市),同时也有水从池内流回池外。目前,站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角度看,进城农民是否应该大部分留在城市?留下来之后,如何解决他们的社会保障?
新一代农民工进城:“不打算回去了”
“一个农村青年来到城市,他首先需要工作,需要一个职业规划,这个规划可以是打工、积累经验,跳槽、培训、晋升或者改行以及深造等等。同时,他还要生活,因而还需要一个人生规划,诸如谈恋爱、结婚,租房、买房,抚养子女,治病养老等等。但以前的城市发展战略和社会政策制定恰恰忽略了后者,只强调发挥廉价劳动力的比较优势,把农民工40岁之前年富力强的时段使用完后,交回农村了事。实际上这是对农民工积累技术经验的浪费。而农民工自己却不会忽略人生规划,他们同样有自己的梦想。”国务院研究中心农村经济部研究员陈剑波对《黄金赌城娱乐经济周刊》表达了他对农民工留在城市的看法。
而他的这种看法,也正代表了目前城市农民工的生存现状。
4月2日傍晚,北京南三环洋桥附近一个简陋的“话吧”里,四川农民秦士贵和儿子正在给家里打电话。
大约15分钟后,这两个人才打完电话走出“话吧”。
无论形象还是气质,老秦和他儿子小秦正好是老一代农民工与新生代打工族的真实写照。这一点,从爷俩的衣着打扮上,便可轻易区分:老秦头发蓬乱,衣着简朴,一脸的沧桑;小秦的穿着则和城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老秦43岁,2000年来京,在洋桥附近的一个水果摊卖水果。小秦19岁,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先是跟舅舅在家乡的县城学修车,后来嫌活儿累,就一直在家闲着。
今年春节一过,早已在家憋坏了的小秦跑来北京,在工地做了3天小工就死活不干了。他通过报纸上的招聘信息,应聘大兴区的一家私营服装厂做了一名勤杂工。
“孩子有了稍微体面点儿的工作了,我替他高兴,打电话就是想和他妈商量一下,准备给孩子买部手机。”提起买手机,旁边的小秦嘿嘿地笑着,一脸的兴奋和喜悦。老秦说在城里挣钱不容易,平时舍不得花,但为了儿子,这钱花得值。“不能让孩子委屈,再说,有个啥子事情也好联系。”
老秦白天卖水果,晚上就在附近小区地下室存车处的空地上打地铺。他告诉《黄金赌城娱乐经济周刊》,和前几年比,现在赚钱多了,开销也大了。赶上周末,一天能卖400元。作为外地人不敢短斤少两,有时碰上老主顾秤还要“高高地”往上甩,利润最高也就是30%。像这样除去刮风下雨坏天气外,月收入大概2000元左右,一年能挣近3万元。
“看起来是不少,可辛苦了一年,却没剩下多少。上级主管部门收取的摊位管理费,一个月固定是600元,加上执法部门的罚款,一年将近8000块。别看这管理费上写着的也是罚款费,但我们都习惯了,还生怕他们不来罚呢。不罚,就是不让你摆摊了,那就惨了,就没有收入了,这才是大麻烦。”
谈起城市生活的感受,老秦眉头紧缩:“我是一头连着老家,一头连着城市。家里3个孩子,两个小的都在上学,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北京,说是做生意,其实拼的是体力,一年下来,老好几岁。这几年,每天都是早起批发、上货,回到摊点开张卖货,直到晚上11点左右收摊。一年四季就在外头守着,虽然算不上挣血汗钱,但起码是辛苦钱。今年明显感觉身体不行了。有时候就想,干脆回老家算了,可是一家老小还指着你寄钱回家过日子呢。”
和老秦的不乐观相比,小秦则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这么多名胜古迹,这么多高楼大厦,这么多名牌轿车。北京是首都,是国际大都市,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就在北京扎根了,一定混出个‘人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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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黄金赌城娱乐经济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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